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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洲式”解決方法

在漢尼看來,雖然像埃及這樣的非洲國傢,有著很大的電商潛在市場,但政治的不穩定,以及不完善的物流和支付,確實成瞭很大的掣肘。

來自埃及的漢尼(Hany Girgis)就是這樣一位創業者。

非洲已不是想象中的非洲

不過,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物流公司,漢尼不得不買下幾輛小型面包車,讓自己的員工做起瞭快遞員。這對他來說,也是一筆不小的開支。如今,漢尼在開羅提供48小時內上門送貨服務,貨到付款。但因為物流跟不上,想要開拓開羅之外的市場,就顯得無比艱難。

肯尼亞最大的創業孵化器Nailab創始人,也是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觀察員的塞繆爾(Sam Gichuru),曾在去年11月,和創業者們一起在阿裡巴巴呆瞭兩周,之後,他做出瞭一個無比瘋狂的決定——關閉自己的孵化器,改做電子商務培訓中心。

更糟糕的是,當地的警察和法院都無視這樣的犯罪,報警也沒用。這進一步惡化瞭消費者和商傢之間的信任關系,也讓許多電商平臺無法獲得進一步的發展。

責任編輯:

陳璐莎曾視頻面試過不少來自非洲的申請人。因為非洲的網絡信號不好,長達一個小時的對話往往會遭遇多次中斷。即使如此,陳璐莎依然被這些申請者深深打動。物質的匱乏,基礎設施的缺位,政治環境的惡劣等等“落後”現狀,在非洲創業者眼裡,卻成瞭蘊藏著變革的機會。他們想盡各種辦法,克服種種意想不到的困難,想要努力抓住這樣的機會。

自去年11月項目啟動以來,共有52名像曲吉克這樣的非洲青年創業者,帶著問題和希望,來中國取經。這些年輕人基本上都來自電商、互聯網金融和物流三個領域。在與非洲學員的交流中,馬雲不止一次提到“希望”這個詞,他認為這些學員都是非洲商業希望的種子。“我希望未來20年,非洲至少會長出100個阿裡巴巴,會有1000個馬雲。”

“說到詐騙,我們尼日利亞算是非洲的祖師爺。”馬裡克略帶誇張地說。他表示,在尼日利亞,快遞行業的貓膩太多,如果送手機,快遞員會把手機拿走,然後給顧客一個空盒子;如果是貨到付款,他們就直接拿錢跑路。當地一個快遞員的月收入大約為120美元,因此,一臺不錯的手機,足以讓他們鋌而走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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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為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的觀察員,塞爾瑪所在的風險投資機構Africinvest VC Growth Fund 致力於發掘具有成長潛力的非洲金融科技初創企業。而她自己也曾是一名創業者,在英國創立瞭一傢專門為移民提供支付服務的公司。

曲吉克的解決方式,是借助大數據,來進行風險控制。然而,因為銀行卡不普及,當地大部分的交易都以現金完成,收集數據變得異常艱難。為此,曲吉克不得不大量收集人們支付水電費、房租等方面的信息,以此來完成客戶畫像。

非洲又窮又落後?那裡可能誕生100個阿裡巴巴

2010年世博會期間,漢尼曾在上海洲際酒店工作過。在中國時,漢尼瞭解到有個神奇的網站,叫做淘寶,上面有性價比超高的產品。而在埃及,不僅商品的性價比不高,商品種類也非常有限。

陳璐莎當時正在肯尼亞拍攝一個紀錄片。在貧民窟看到的一切,似乎很符合人們對非洲的想象:貧窮、落後。但在貧民窟看到的一幅塗鴉,卻讓她有種震撼的感覺。

革命之後,埃及迎來瞭動蕩的幾年。新政府打擊進口,將關稅提升到瞭原先的三倍。這讓漢尼的成本飆升,很快,他的“倒爺”生意難以為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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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標題:非洲又窮又落後?那裡可能誕生100個阿裡巴巴

30歲的尼日利亞小哥馬裡克(Malik Babalola)和漢尼一樣經營著自己的電商公司,也一樣自己做物流。他表示,創業7年來,從來不敢用第三方物流,因為信任問題。這也是非洲創業者們普遍面臨的一個問題。

如今,漢尼重新建立瞭一個電商網站,在上面販賣埃及的“老字號”,希望這些國民品牌能重獲新生。這不僅僅是個寄托著情懷的生意,從現實層面考慮,也更符合埃及政府力推國貨的政策。漢尼的公司因此得到瞭政府的支持。

在塞繆爾看來,之前的孵化器效率不夠高,而電商門檻低、好上手,更便於中小企業快速切入。“對非洲年輕人來說,創業融資是個老大難問題。”塞繆爾說。但通過電商創業,隻要找準目標市場、賣對東西,甚至不需要天使投資,就能賺到第一個十萬元或百萬元。塞繆爾在中國看到瞭數以萬計這樣的成功故事,因而希望把電商的種子帶回非洲,在那裡重新書寫創富神話。

非洲如火如荼的創業勢頭,也吸引瞭風投資金的入場。根據歐洲風投基金Partech Ventures今年3月發佈的《2017非洲科技投資報告》,過去一年非洲科技創業公司總共募集到5.6億美元風投資金,比前一年增長瞭53%。排名前三的分別是南非、肯尼亞和尼日利亞。

光明在台北原木餐桌|台北原木餐桌工廠谷歌演講

第三期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學員在盒馬體驗無現金支付

埃及“倒爺”

在曲吉克看來,這個數字很好地證明瞭自己的預判:如果非洲當地人可以獲得信貸,大部分人會更努力地去工作、賺錢,而不是選擇當老賴。而正因為非洲的金融行業不發達,信用卡擁有率極低,他們這樣的創業者才有瞭很大的發揮空間——這也是他選擇回到尼日利亞的原因。

在來中國之前,托亞最大的煩惱,就是如何獲得人們對平臺的信任,從而拓展生意。但是在杭州呆瞭兩周之後,他看問題的視角發生瞭很大的改變。

這位來自肯尼亞的80後不止一次想象過,若幹年後,人們提到非洲,第一時間聯想到的不再是美麗的動物、貧窮和落後,而是那裡的創業熱情和希望。





與此同時,互聯網金融和物流等相關產業,也在迎來蓬勃發展。以互聯網金融為例,來自非洲投資和創業信息機構Disrupt Africa所做的《非洲科技創業基金2017年報告》顯示,該年非洲一共有300多傢互聯網金融創業公司,其中南非最多,有94傢。

創業6年來,曲吉克的公司已經通過App發放瞭多筆短期貸款,而壞賬率,據其自稱,要比傳統金融機構低8%左右。

第三期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學員在盒馬體驗無現金支付

實木餐桌工廠|實木餐桌訂製工廠 文/倪軼容

事實上,這些創業者正是當下“另一個”非洲的縮影:以數字化和科技為特征的創業,正在那片常常被人們貼上“貧瘠”、“戰亂”“疾病”“無望”等標簽的大地上,克服種種困難,如火如荼地展開著。

第三期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成員在參觀智慧物流

今年6月,曲吉克成為瞭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(eFounders Fellowship)”第三期成員。這一計劃由阿裡巴巴集團與聯合國貿易與發展會議共同發起。2017年4月,馬雲在日內瓦提出瞭B200計劃,希望將全球盡可能多的發展中國傢和最不發達國傢中小企業納入eWTP框架,並承諾阿裡巴巴將在未來五年幫助發展中國傢培養1000名年輕創業者。

曲吉克

在杭州,馬裡克曾對遍佈街頭的無人售貨機產生瞭興趣,但是當被問及,是否能在尼日利亞推廣這種商業模式時,他立刻搖頭:“那可是非洲啊,人們會把你的冰箱搬回傢的。”

曲吉克剛創業時,也聽到過這樣的質疑——“人們憑什麼相信一個手機App會給他們錢?你不會有客戶的。”另一個相似的問題是——“你憑什麼相信他們會還錢?他們一定會捐款逃跑的。”

兩年以後,陳璐莎成瞭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的學員運營負責人,再回味那句話,她感慨不已:“人們往往帶著偏見去看非洲。但如今,非洲已經成為瞭互聯網創業的熱土。”

而在最初創業時,為瞭讓人們相信,真的可以一周7天,一天24小時地從手機App裡借到錢,曲吉克不得不為許多在他看來,並不合格的人發放貸款。為此,曲吉克蒙受瞭不小的損失,但他卻將其視之為教育市場的必經之路。

在阿裡巴巴學習期間,曲吉克對“芝麻信用”產生瞭濃厚的興趣。在他看來,這樣對第三方開放的個人信用平臺,可以極大地降低人們的信任成本,從而更好地促進商業活動的發展。他希望能在自己的平臺上,也上線這樣一個征信平臺。

來自物流行業的托亞(Adetayo Bamiduro)則在阿裡巴巴學會瞭另外一種建立信任的方式。

於是,回到埃及之後,漢尼索性當起瞭“倒爺”——他從淘寶上進口童裝,然後在埃及國內的電商平臺上銷售。價廉物美的童裝,很快讓漢尼的生意風生水起。如果不是2011年的埃及革命,漢尼覺得自己或許能成為百萬富翁。

托亞創立的公司Max主頁

身為第一期“阿裡巴巴互聯網創業者計劃”成員的托亞,在尼日利亞創立瞭一傢“出租車+物流”公司,人們可以通過App一鍵叫車,或者一鍵寄快遞。不過,在那裡遍地跑的,不是汽車,而是摩托車。因為政府沒錢修路,人們沒錢買車,摩托車成瞭當地普遍的交通工具。



在阿裡巴巴課堂上,他驚訝地聽說,如今龐大的阿裡巴巴,也有過充滿焦慮的起步階段。不過,當時的阿裡巴巴,並不是急著去促成更多交易,而是通過不斷賦能,讓商傢變得更強大,以此來吸引消費者。



“賦能”,這個拗口的中文詞,讓托亞心有所感。於是,他也試著去“賦能”騎手們。回到非洲之後,托亞為平臺上的400多位騎手提供瞭全面系統的安全駕駛以及相關業務技能培訓,並通過App支持、監督他們執行。

在尼日利亞,因為糟糕的路況和不戴頭盔等不良習慣,摩托車的事故率很高。但通過培訓,在托亞的公司,目前完成的25萬次行程中,事故率竟然是零。這在當地極為罕見。與此同時,亞托在培訓中加入瞭很多人文關懷的成分,比如,會為騎手們舉辦盛大的畢業晚會,親自授予他們畢業證書。

“當人們覺得一個平臺在意他們的時候,他們也會更信任這個平臺。”亞托說。此言不假。如今,亞托的Max Go,已經成瞭尼日利亞騎手們最願意入駐的平臺。而大量優質騎手的加入,也帶來瞭更多的訂單。當下,平臺上每天都會產生3000次以上的交易。

非洲“彎道超車”的機會

“非洲和當年的中國很像。”塞爾瑪(Selma Ribica)說。



在塞爾瑪看來,如今的非洲,確實和多年前的中國很像,比如,兩者都處在從現金社會到無現金社會的過渡中。不過,和當時的中國相比,非洲的優勢,在於更高的手機普及率,更願意接受新事物的龐大年輕人群體。這一切,都讓以手機為載體的互聯網創業,成為瞭可能。



非洲小哥曲吉克(Chijioke Dozie)有著一份“亮瞎人眼”的簡歷:他出生在尼日利亞一個金融世傢,父親是國傢銀行高管,哥哥則是一傢商業銀行行長。曲吉克從小在歐洲上寄宿學校,畢業後分別在美國的私募基金和世界銀行總部工作。之後又在哈佛大學商學院拿瞭一個MBA學位。

對此,來自贊比亞的創業者光明深有同感。他表示,在他的國傢,如今80%的人都有手機,這幾乎成瞭當地人的“標配”。雖然很多人的手機僅僅值10美元,隻能打電話和發短信,但這已經在很大程度上改善瞭他們的生活。



中國女孩陳璐莎在2016年時,參觀過肯尼亞的貧民窟。當時,有兩件事情讓她留下瞭深刻的印象:一是因為沒有完善的下水道設備,人們隻能把排泄物扔出屋外,於是有瞭“飛屎”這樣具有當地特色的詞匯。二是政府沒有能力在全國范圍內供電,所以貧民窟僅有的一些電力,是“劃地為王”的黑幫,自己用發電機發的。窮人想要用電,就要向黑幫繳納費用。

光明的創業公司名叫“BroadPay”,專做電子支付。雖然60%的當地人都沒有銀行卡,但他們依然可以通過短信,進行手機支付。而光明所要做的,就是去進一步改善這種支付的品質和體驗。



來自聯合國的報告顯示,2050年,非洲人口將達到13億,其中,中產階級的購買力將不斷增強,這為電商的發展奠定瞭基礎。調研機構Frost Sullivan發佈的報告則指出,非洲電商的規模,將從2013年的80億美元,增長到2018年的500億美元。

漢尼

“我一直夢想著肯尼亞成為一個更開放的國度,”塞繆爾說,“年輕人拋卻戾氣,充滿希望,社區之間的圍墻都被推倒,變成連通人們的橋梁。”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不過,非洲“高富帥”並沒有在精英路線上一路走到黑。哈佛畢業後,曲吉克做出瞭一個令傢人大跌眼睛的決定——回到老傢尼日利亞創業;而且,他要做的,是“革爸爸和哥哥命”的事——讓人們通過手機來借貸,從此不必再跑銀行。

墻上的那幅塗鴉,用鮮艷的色彩畫著一個脖子上掛相機,手裡拿著望遠鏡的白人遊客。他正在非洲旅行,腦子裡冒出一個個對非洲的想象,比如,那裡的人們愚昧落後,像動物一樣,住在籠子裡。畫上寫著一行字:謊言被重復百遍,也無法成為事實。

科技創業,正在那片常被人們貼上“貧瘠”、“無望”標簽的大地上,如火如荼地展開。馬雲曾表示,希望未來20年,“非洲至少長出100個阿裡巴巴,誕生1000個馬雲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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